lonely木偶

陌路人相逢在花天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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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日)我们来生再见

你们就当今天是情人节吧哈哈哈哈谁叫这个构思学校当天考试呢哈哈哈哈(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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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祂便注意到了在那标志性的微笑旁边,缕缕黑发掩映之下的一点突兀的白。悬在耳边,时常伴随着对方的动作而微微摇晃的装饰品——不引人注目,却荒唐的吸引着祂的视线。

“那是什么……?”

东方风格的会客室里,他一边看似不经意的抛出这个问题,一边用眼神示意被询问的对象自己的焦点在他的左耳之上。日本人一怔,随即会意的俯身凑近对方,微侧过脸以使德三更为清楚的看见那物,并皮笑肉不笑的夸奖道:“先生真是好眼力,不过我想,也许对这东西的来历更感兴趣吧?”

“呵,我不干涉您的私人生活。”德三戏谑一笑,重新倒回沙发上挑起一边眉毛无所谓的看向日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

“死者的东西罢了。”日帝一边不经心的答道,并未注意他脸上的神色——或者满不在乎的当做没看见——而是回身拉开茶几上的抽屉,翻找出一串钥匙。相当熟练的打开办公桌最下一层的隔间,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深色小盒。

德三放下手中报纸,好奇而略带惊讶的探身细看——纯黑色的布料上赫然放着一枚子弹。

确切的说是一枚被做成耳饰的弹壳,外壳上锃亮的黑漆,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深浅不一的光。刷漆的笔触,甚至于拙劣而仓促,令祂无端联系起日本人深渊般黑的寒冷的双眸。也许曾在战场上洞穿敌人的心脏?祂打量着,崭新却没有血迹。

“我的一位士兵临走前托我将这东西转交给自己的心上人,不然就自己留下做个纪念……他去后没多久就战死了,我一时联系不上那姑娘,后来才知道她投了海……真是有意思,顺理成章,我把它收下了。”日帝摊开双手,轻巧的一笑,双眼却满含笑意的逼视着德三:“您看,我们对值得信赖的朋友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德三端详一阵,经不住抿了抿嘴角,勉强拼出些不成句的话来打破沉默:“这样……品味还真是独特,日本】】帝国。”

“您高兴的话,请收下这一半吧。”

愕然抬头,两人目光在那一刻相处,随之交锋,随之纠缠在一处。凌厉而迂回,好像害怕目光会有如灼热的匕首刺伤自己一般又同时移开。日帝沉默着将意义不明的赠礼递交至祂手中,祂叹一口气,咔的一声合上了盖子。

“用你的话说,恭敬不如从命了。”

黑色的硬质盒面上,一行字熠熠生辉。


愿我们来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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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帝做梦也没想到另一半耳饰会以这种方式回到自己身边。

残阳如血,在西方疯狂燃烧着。余晖融进血肉模糊的脸里,凝冷的血液与脂肪泛错纵横在被毁的昔日冷峻面庞上,浮着来自地狱的诡郁紫色。

从沉默中吐出一声僵硬而短暂的笑,眼睛半眯,脸色苍白,如将死之人。日帝仅凭残存的隐忍之心而进行了匆匆的祭奠后。他抬手,决绝的,毫不犹豫的狠狠扯下德三右耳上自己的赠礼,顺带粗暴的深深撕裂出一块血肉组织,割断了一道干涸的泪痕。

空气里残存着丝丝血腥味让人不适,不如说这种反感来自于那双仍未瞑闭的锈红眼眸。失了焦的空洞与迷茫竟勾不起他人一丝同情和痛苦的联想,只余报复后的快感和理所当然。

日帝将它捏起来,悬到夕阳下,似是饶有兴趣地端详着,边缘的漆有些脱落了,在光线的映照下反射出金属冰冷的光泽,忠实地倒映出房间内生者与逝者扭曲的形体。其余部分则依旧完好如初的暗淡,使得这一小部分如同一座正在浮上水面的冰山一角。它随着手指的旋转显出不同黑色间细微的差别,像盟军大张旗鼓的进攻,像一只蜘蛛悄无声息的爬过来,对它自己说,该收网了。

日本人轻轻攥住这枚小小的子弹,将它放进自己的上衣袋里,随即背对着落日推开房门,在迈出第一步前,祂最后一次回头。


愿我们来生再见,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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